深度解读《终结者》系列的“命运”,细谈那些注定的悲壮宿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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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期我们的话题是命运。如果命运是早已注定的,那么我们一切的努力和抗争又有什么意义呢;如果命运是充满不确定性的,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改变它。从《终结者1》到《终结者6》,「命运」一词贯穿整个系列,天网、康纳和莎拉三个人,一直在做一件事,那就与命运抗争,无论天网回到过去多少次,终究无法消灭反抗军的领袖,无论康纳做得如何滴水不露,天网最终都会形成,一切如同冥冥之中的宿命一样,所有的对抗都无济于事,根本无法改变命运,只能推迟命运的进程。
命运如同摇摆的吊线锤一样,无论外界的干扰如何复杂,它最后都会受到一股力量引导,回到它最初垂直的方向。如果说命运是一条河流,那么摧毁任何一粒泥沙,都难以改变河流的走向。如同天网在一次次刺杀任务中,总是重蹈覆辙,根本毫无意义的,即便杀死了康纳,也会出现一位名叫丹妮的人,因为反抗军的领袖是由时势造就的,无论天网杀死多少,反抗军依旧会形成领袖。
同样天网的形成也是无法阻止的,即便康纳毁掉所有芯片,摧毁一切的数据库,历史总会诞生一个研发出天网的人,这些都是历史的惯性,单一的事件,根本无法阻止历史的洪流,如同一粒泥沙的自由意志,是无法阻挡河流要汇入大海的宿命一样。历史是由全人类的意志构成,因此,要瓦解全人类的意志,才能改变历史的进程,而改变全人类想要研发天网的思想,是一项根本无法实现的任务,所以,未来早已注定,人类一切的努力只能微调命运的轨迹,根本无法左右最终的结局。
天网与康纳其实同一命运的一体两面,也就是一旦要消灭天网,康纳也会随之湮灭,因为他们的命运是互相纠缠在一起的,如果没有天网,康纳自然也不会诞生,因此,如果康纳一开始没有诞生,天网自然是不会形成的。《终结者》之所以会成为经典,是因为它创造了无数段悲壮的宿命。
从《终结者1》开始,天网就派出T-800刺杀莎拉,而人类派出凯尔去保护莎拉。凯尔虽然是血肉之躯,但依旧完成了自己的使命,说明未来世界的康纳已经明白过去发生的,也深知只有凯尔能化解这次危机,而凯尔也是所有「因果链」上的重要一环。康纳派凯尔回到过去,不光是为了保护莎拉,而是想让他完成时间线的闭环。
在过去的时间线,凯尔战胜T-800,救下莎拉,并与莎拉孕育出一个孩子,这个孩子正是康纳。这一切正好构成了未来世界存在的充足条件,正如黑格尔的话,存在即合理,只要一件事情形成的条件充足,那么这件事必然会形成。
从《终结者2》开始,天网继续派出一个更高级的机器人T-1000,回到过去,去刺杀康纳和莎拉,此时的天网还没能明白,这一切是早已注定的宿命,所以它要一直与人类抗争。而人类反抗军继续派出终结者T-800,T-800再次以顽强的意志力,将T-1000干掉,而此时的康纳已经意识到,如果不阻挡天网的形成,以后便会遭到无休无止的刺杀,于是他与母亲摧毁了一切关于天网的研发资料,并且销毁了唯一一个未来世界的芯片,同时T-800也舍身取义,为了毁灭自身的芯片,主动跳入熔炉,与天网同归于尽。
可是这一切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,虽然1997年5月12日,并没有迎来「审判日」,可是在2004年,「审判日」依旧到来了。说明人类根本无法阻止历史的流向,最多也只能推迟历史的进程,而要动摇历史的基本盘,必须去摧毁全人类的意志,也就是摧毁约束河流的渠道。
直到《终结者3》,人类才正式迎来了推迟的「审判日」,康纳也终于明白,一切都是宿命,根本无法改变,他只能躲入防空洞,暂时躲过天网的审判,从而逐步建立反抗军,去完成自己的使命。其实在《终结者3》中,康纳是尝试过改变未来的,他一直深信未来尚未形成,一切全凭自己创造,只要他在天网诞生以前,毁掉天网的数据库,就能创造出一个全新的未来,可是他无论如何挣扎,最后都遭到命运的戏耍,根本没有对命运造成任何影响,似乎连他对抗命运也只是命运的一部分。
《终结者4》是人类与天网在未来世界的对抗,当时天网已经创造出一个半人半机器的合成人,而这个合成人的命运也被天网写入程序,原本他的人生将被天网彻底接管,可是他最后拔出了脑后芯片,彻底摆脱了命运的束缚,成为了一名对抗天网的战士。这一切说明未来和过去是同时发生的,只要过去有细微的变化,未来世界也会发生一系列的巨变,虽然过程改变了,但是最终的流向,以及结局却永远不会改变。
到达《终结者5》时,前面所有已经构成的事实,再次被天网颠覆,天网继续派出T-1000,前往1973年,去刺杀年幼时期的莎拉,结果再次遭到T-800的阻拦,至此,过去的历史也彻底改变,原本的1984年也已不再是最初的版本,而是一个混乱的对称宇宙,
因为1973年的T-800和T-1000,也一同活到了1984年,同时新一轮刺杀任务,也准时到来,所以才造成二打二的局面。但是最后的反派却成为了叛变的康纳,虽然历史已经发生微调,可是人类与天网对抗的核心故事,并未发生本质变化,所以,一切都是宿命。
在《终结者6》时期,天网的败局已定,它却不甘心自己垮台,于是向各个宇宙派出不同的终结者,前去刺杀康纳。然而2号宇宙的世界早已变化,天网的「审判日」也已经消失,可是T-800来到这个时代之后,依旧执行着无效任务,即便杀死了康纳,也对世界未造成丝毫影响。
由于历史的惯性使然,天网虽然没有问世,但一个名为魔鬼军团的机器人组织诞生,它也向人类发起了末日战争,在历史的关键时刻,一名叫丹妮的女孩站了出来,成为了幸存者的领袖,又开始与军团展开无休无止的战争。从这里,我们可以看出,历史不光被推迟了,而且换了一身光鲜亮丽的外衣,但是人类与机器人的抗争宿命,并未发本质改变。
说白了,命运本就是一种注定的存在,根本不是杀死一两个历史人物就能改写的,因为世界会不断构成历史存在的条件,一旦条件充足,未来世界的轨迹也一并形成,也就是说,过去一旦形成,未来也会瞬间构成,在东方佛学中,人类将这些称为“因果”。所以观众一定也明白,杀死了天网,也将意味着杀死了康纳,因为他们就是硬币的正反面,是互为因果的关系,同样杀死康纳,天网也一并会消失。所以继续回到最初的问题,命运到底是什么呢?命运其实所有关系的总和,也是一切过去朝向未来的演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