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铃芽之旅》:新海诚这次不只谈爱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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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2019年的《天气之子》之后,新海诚携新作《铃芽之旅》再赴“三年之约”。该片票房目前已突破7亿元,超越同为新海诚作品的《你的名字。》(累计票房5.76亿元),成为在中国内地取得最高票房的日本动画电影。
《铃芽之旅》不但在日本和中国取得不俗成绩,还入围第73届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。这是继宫崎骏《千与千寻》之后,第二部入围该奖项的日本动画电影。《铃芽之旅》讲述少女铃芽偶遇“闭门师”草太,与他一起环游日本岛,阻止地震灾难发生,同时获得自我救赎的故事。
作为新海诚“灾难三部曲”的收官之作,《铃芽之旅》与前两部不同,它将视角从个人情感跳脱出来,去面对更大的社会课题,整体格局有了明显升级。影片以2011年日本“3.11”大地震为背景,以公路电影的形式,通过主人公的所见所闻与所历所思,将主题建立于灾后家园重建和心理重建的现实问题之上。
故事采用倒序方式,从小铃芽的困局开篇,以日本动画惯用的时间循环设定,一步步揭开铃芽12年前的隐痛。铃芽是“3.11”大地震的幸存者,她的妈妈在地震中不幸遇难。她表面上是个乐观开朗的中学生,内心深处却留下难以磨灭的创伤。她与神秘少年草太宿命般相遇,“闭门师”草太四处寻找造成地震的“蚓厄”能量,通过关上“往门”来避免灾难的发生。铃芽热切地帮助草太“关门”,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。
此处遭到不少观众诟病,因为影片并未用太大篇幅讲述男女主人公感情的萌芽与生长,二人的生死相许显得有些突兀。这可能是新海诚面对新挑战时力有未逮,也可能是一种牺牲,因为导演要用更多篇幅讲述更重要的主题——记忆、灾难与希望。
“蚓厄”产生于地震后的“废墟”之中,关上“往门”的力量则源自“往日之思”,即对这片土地曾经美好记忆的唤回。铃芽陪着草太一路行来,不断寻找人们的往日记忆。最后,她重返儿时地震发生的故乡,唤起自己曾经的记忆。作为大地震的幸存者,铃芽有种负疚感,每次为关上“往门”都“不怕死”;草太却与之相反,当被祭祀去镇压“蚓厄”后,他反复表达“我想活下去”的心声。当铃芽救回草太,面对小时候的自己说出“未来并不可怕”时,她也完成了自我成长与救赎,获得了新生。
该片通过一场奇幻之旅,聚焦地震等自然灾害带给个人、家庭和社会的“伤痕”,传递温暖治愈的人文情怀。对于经历过新冠肺炎疫情的观众,《铃芽之旅》的灾难叙事与往日回忆在很大程度上形成某种慰藉力量,这或许也是该片在不同国家引起共鸣的重要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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